柏林市長Klaus Wowereit說，柏林是性感之城。也有人形容柏林市容是被轟炸得亂七八糟的城市。在柏林要找文藝復興、巴洛克建築，絕對是徒勞。柏林的風景是，滿牆的塗鴉、電線杆滿是貼紙，龐克族牽隻大狗隨意坐臥街頭。這時歐洲人說，柏林是最酷的城市。而一幅柏林著名的塗鴉明白呼喚著：你瘋了，我的孩子，你必須去柏林。報導、攝影╱許維豪

要搞懂一個城市，勢必從街頭文化開始。柏林東區藝廊(East side Gallery)由加州來的藝術系學生Summer Banks當我的嚮導，我們來到了YAAM(Youth African Art Market)。一進來Summer就告誡我別拍照，這是個忌諱莫深的地方。 
所謂的年輕黑人藝術市集，聽起來很文創，但實際上就是嬉皮的聚會場所，宛如60年代的嬉皮天堂，鐵皮屋加上簡易的帳篷，就成了所謂的市集，一樣有張狂的壁畫，走過一群男女身邊，迷幻的眼神配上濃郁的菸草味，大麻無誤。我跟一旁溜滑板的年輕人打個手勢，狂拍起來，Summer顯得緊張，年輕人倒是嘻嘻哈哈，又多表演了幾招。 
在我離開嬉皮的美好年代後，Summer告訴我，YAAM已經被政府驅趕3次了，每次都是再找個地方另起爐灶。而穿過河岸，一個廢棄的工廠旁，滿是垃圾，後方簡單用鐵絲圍起，裡面有破舊不堪的帳篷，正是嬉皮們的居所，看來舊金山消失的嬉皮文化，已移民柏林了。 

任一街角都有可能看到塗鴉，有的還會在上面簽名。引領我進入柏林次文化的Summer Banks告訴我，小貼紙也是柏林的獨特文化。YAAM搭起簡易的滑板區，讓年輕人發洩精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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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AAM緊鄰著Spree河岸，也跟東區藝廊相鄰。YAAM的人多了幾分頹廢，空氣也瀰漫大麻味。YAAM被政府取締多次，卻始終能存活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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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樹下大道的夕陽緩緩下沉，光影奪目。柏林用熊來當城市吉祥物，街道上見到龐克熊玩偶，另類又可愛。夕陽西下，映襯著泡泡，呈現一片魔幻的藍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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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自 瘋狂的性感

既然有嬉皮，就不能忘了次文化的另一個代表「龐克族」，這個起源於英國的音樂族群，以雞冠頭、鐵件配飾的造型聞名。Summer帶我來的龐克大本營Kpi，是由幾棟破舊的公寓組成，中庭前荒廢的鐵門未掩，入內宛如另一個世界，殘破的公寓上畫滿類似日本鬼怪漫畫家伊藤潤二風格式塗鴉，大型塗鴉囂張地直奔4樓牆面，一旁還有幾輛破舊的貨車，正是拖車族的居所。
柏林圍牆倒塌後，無政府主義的龐克族跟地主以異常低廉的租金，租下這塊廢墟，自建屋頂，供水系統，正式窩居在此。而這裡的小劇院、酒吧、電影院，不時都有地下文化的影子恣意流竄。
臨走前，Summer告訴我，這裡合約已經期滿，準備改建成商辦大樓，但因居民及支持者抗爭而作罷。作為一個地下非主流的次文化，其中可能還包含了毒品問題，難道柏林白領不會希望它消失嗎？但柏林人是這麼想的，一旦如Kpi這類的建築消失，柏林，就不酷了。 

這個來自英國的老兄，頂著雞冠頭很引人注目。Kopi牆上的塗鴉畫風很像伊藤潤二的風格。Kopi是貧民窟，外來移民、窮學生、藝術家等都定居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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擁抱 一切的城市

類似的建築還有Tommy Weissbecker Haus跟Georg von Rauch Haus，兩棟房子都是以70年代的年輕人所命名，Tommy Weissbecker是被警方槍殺的23歲無政府恐怖組織成員Red Army Faction(RAF)。Georg von Rauch則是學運人士，佔領的醫院曾被西德警方砲火攻堅。2棟房子都留下來了，尤其是前者目前是類似國宅的住家，部分房間保留給公益團體、藝術家、及無家可歸的弱勢。當我站在樓下拍建築上嘲諷冷戰時期的塗鴉時，後方公寓的一個男生叫住我，叫我躺在他們中庭，往上望去，環狀的公寓正好成了鑰匙孔狀，正對著Tommy Weissbecker，莫非這裡就是開啟柏林文化之鑰，或許喔！
柏林這個又老又新的城市，有人這麼形容：「柏林結合了紐約的文化、東京的交通、西雅圖的自然，以及一段珍貴的歷史，嗯，柏林…」 

Tommy Haus對面的公寓，由下往上看如同鑰匙孔。Tommy Haus的牆面畫著諷刺文明社會的大型塗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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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mmy Haus曾經是恐怖份子的基地。圖為Georg von Rauch Haus學生佔領後遭警方攻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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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風格小店】哥德專賣 暗黑華麗風

關於次文化，柏林的哥德族群不得不提，哥德Gothic一詞跟日耳曼族本就密不可分，承襲了中世紀以來的神祕風格。柏林的哥德族不在少數，以黑暗、華麗、神祕的裝扮意象出現，音樂上也承襲龐克搖滾的風格，稱為死亡搖滾一派。相較於嬉皮的反戰無為、龐克的叛逆反傳統，哥德族比較像是下班後的Cosplay，活動上較為靜態。靠近舊東德有較多的哥德風商店，像是Darkstore暗黑商店，連店名都這麼哥德，就知道裡面的商品不好惹。一旁的啤酒專賣店Gertrnkefeinkost還有哥德風的黑啤酒，喝了不知會不會增加暗黑原力。 

我由當地人帶路，來到哥德酒吧Pech & Schwefel(瀝青加硫磺)，店內昏暗的風格，紅、黑、青三色的牆壁，邊上靠著像棺木的裝飾，十足的神祕哥德風。另一間Rock und Vikinger Bar，是維京酒吧，與哥德風頗類似，反正就是髒亂加菸味瀰漫。而且兩間酒吧的啤酒約從70元台幣至150元台幣不等，比台北還便宜，這點也讓柏林人相當得意。 

Darkstore有著暗黑哥德風格的各種衣服、飾品等。Gertrankefeinkost除了骷髏黑啤酒也有各式啤酒款。Pech & Schwefel哥德酒吧的老闆，壯碩如摔角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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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旅遊資訊】

◎航班：搭中國國際航空(airchina.com.tw)經北京轉法蘭克福，或搭華航(02- 2715-1212)直飛法蘭克福。
◎當地交通：從法蘭克福乘ICE高鐵至柏林，車程約4小時20分，德鐵通票可洽台灣官方代理達思旅行社(02)2506-1388。30日內無限次搭乘的5日通票，頭等約1萬2000元台幣、2等車廂約8907元台幣，9/30前皆有7.5折優惠。可利用柏林卡(Berlin Welcome Card)，48小時AB區卡18.5歐元起(約737元台幣)，可搭乘地鐵、電車、巴士。
◎簽證：觀光免簽證
◎時差：-6小時
◎匯率：1歐元約39.83元台幣
◎相關資訊：
．柏林旅遊局：www.laibolin.com
．柏林次文化之旅可洽Vive Berlin：＋49(0)30-6094-0925，導遊Summer Banks 一般景點導覽480元台幣/人，次文化私人團體導覽(約3~4小時)6000元台幣/10人以內。www.viveberlintours.de
．Rock und Vikinger Bar：＋49(0)30-4201-7641 rock-wikingerbar.de
．Pech & Schwefel Bar：＋49(0)30-2336-1499
．Darkstore商店：＋49(0)30-2966-6711 www.darkstore.de
．Gertr鄚kefeinkost商店：＋49(0)30-2593-3800 www.getraenkefeinkost.de